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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热消息:那些成长与苦难的岁月
来源: 山西晚报      时间:2023-05-08 07:02:00

成长中,苦难是一脉宝贵的精神矿藏。


【资料图】

曹文轩的儿童长篇小说《草房子》以一种满怀悲悯的情怀,着力塑造诗意的儿童人格,以审美启蒙的方式,承续着多情重义、仁厚包容的民族精神传统。

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油麻地小学,那里清一色都是草房子。冬暖夏凉。在乡野清澈的天空下,透出一派古朴之感,而太阳临空而照时,则闪着亮晶晶的光芒。质朴的草房子见证着主人公桑桑、秃鹤、杜小康、细马、纸月六年小学生活的悲欢离合。作家将脉脉的温情融入到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上,小说的叙事目光则聚焦在少年们意味深长的苦难历程。

桑桑是一个善良天真、有些顽皮的小学生,他会突发奇想地将家里的碗柜改造成鸽子笼,还拿着父母大床上的蚊帐去捕鱼虾,甚至为了引人注意,大热天穿着大棉袄走在校园里。可桑桑拥有一颗像油麻地林子边的河水一样清亮、干净的赤子之心。他眼中油麻地的人情物事是这样的:蒋老师和白雀默默地相爱,桑桑沉浸在来回穿梭为他们传递信件中,他觉得神秘又神圣,他好像跨过一道门缝,有着成人的优越感和得意,也有着无名的伤感和遗憾;桑桑同情佝偻着身体的秦大奶奶,亲亲叫一声“奶奶——”,瞬间融化了老人的心,而秦大奶奶的离世,则唤起桑桑和同学们对生命价值的思索;还有喜欢熬药的温幼菊老师,一年四季总是守着药罐子,她喜欢唱歌,声音柔和而又悠远,桑桑在她身边总感到平静和安心。

桑桑病了,突患肿瘤。即使父亲带着他寻医问药,可桑桑还是日渐憔悴,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散尽了。桑桑哀伤而甜美地接受着突如其来的一切。家人、老师、同学时时处处的爱和关怀,如同一剂良药,桑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刚强。日子来到仲夏,一位老郎中颤颤抖抖地摸着桑桑脖子上的肿块,泰然自若地说“不过就是鼠疫”,桑桑有救了!那一刻,声音仿佛穿透云层,所有的阴影都消失了。

重生,更是精神世界的蜕变。

《草房子》为人们勾勒出的每一幅景象都贮有诗意,深入人心。而“所有的人,都是在这一串串轻松与沉重、欢乐与苦涩、希望与失落相伴的遭遇中长大的”。

陆鹤是自卑而孤独的。因为秃头,成为被同学和老师戏谑的对象。他用戴帽子、生姜摩擦头皮的花招,极力想要遮掩自身的缺陷。当陆鹤在汇演活动中成功饰演了“伪军连长”,露着光头,一丝不苟,鲜活地演绎着角色时,台下的师生都由衷地鼓起掌来。渐渐地,他与自身的外形和解;渐渐地,他接纳了自我。他为尊严而“战”的舞台,照亮了自己,也照亮了别人。

纸月一直是忧郁的。她从板仓小学转到油麻地小学的时候,桑桑就开始关注这个文弱的、恬静而柔和的女孩子。他们说极少的话,可总能感觉到彼此的目光。有一回,桑桑发现纸月被坏孩子跟踪欺负,为了保护纸月,桑桑与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决斗。在这样懵懵懂懂的情感中,桑桑变得更勇敢、有担当。最后,纸月和浸月寺的慧思和尚走了。桑桑坐在寺庙台阶上,只想听那风铃声在风中寂寞地响着。也许从此,纸月不再忧伤。

杜小康没有回头,也没有顾盼。他从一个富家少爷到赶鸭子糊口的小商贩,这期间,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:他家运货的大船被撞,生意一落千丈;父亲瘫痪了,借钱治病使家底也山穷水尽;他不得不退学,承担起还债的重任。那个芦苇荡的狂风暴雨,淋出了他的落寞,也敲打着他的孤寂,而饥寒交迫的他意外地收获了巨大的精神财富——那就是历经人生的跋涉与煎熬后,他能够坦然接受生活的所有面貌。

细马渴望逃离。自从被邱二爷从江南小镇领养回来后,他不想上学,不想说话,只想离开。孤苦难捱时,他会到田野上放羊,在宽阔的大平原上眺望着远方。直到一场洪水冲垮了邱二爷的家,细马毅然地决定留下来。在邱二爷离世后,他坚定地要为曾经不愿接纳他的养母建造一座像样的大房子,勇敢地奔跑在生活的路上。

从这群少年的身上,我们看到,苦难充满了力量。无论是自我困囿、情感缺失、生活之艰,抑或是生命垂危,乃至死亡,苦难并不意味着人生的止步,少年们没有因苦难而迷失,反而与波折的命运反抗,令人慨叹。作家致力于发掘少年潜在的精神能量,以消解、跨越苦难彰显少年的生命力,在生活的磨砺中,少年散发出美与善、尊重与悲悯、隐忍与负重的精神光芒。

小说文字诗意而丰盈,在沉静地述说中,点染出一片祥和、美好的意境,而所有的生命都在其中获得新生的力量。油麻地好似一座儿童的精神乐园,它抚慰着儿童的心灵和灵魂。结尾处,桑桑即将要离开油麻地,依稀中好像又有什么留了下来。清新爽目的校园,校园内的树林里、荷塘边或小桥上,立在深院里的浸月寺,大河两岸的芦花,芦叶里的萤火虫,空中盘旋的鸽子……还有更远处的大山,和阳光。它们匍匐在记忆的最深处。

我们的心也留在这些所有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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